孤独剑【ALL智】-叁-

当当当!猜猜小哥是谁XD~O(∩_∩)O~


*OOC,BUG有,慎入!

*CP情节不强。

*作者常年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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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总武县-

 

一路上打量着松本润送他的短剑,大野智逐渐有点走神。

仔细看了才发现,原来这剑身上刻着复杂的暗纹,在不起眼的剑柄旁还有一个看不明白的小纹饰,像是什么的标志。可大野智初来乍到,并未在这江湖上听闻许多,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心下确定了这剑定是价值不菲的名品。

再想到自己走时脑子缺根弦,没给银钱,竟真这么大大咧咧地拿着东西走了,大野智直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们什么似的。这样一想,记下名号反而是对的,等到以后,自己指不定还要还上这欠款......

思来想去,大野还是觉得自己怕是再见到那两人的机会不多,只好安下心来赶路。离岚山下山风村还有十几里路的一个驿站,大野停了下来,打算歇息一晌儿再上路。谁料这打算掏钱换点茶水喝的时候,他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要说这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非那柄短剑莫属,然而大野金贵这剑,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端详,便是因为这个,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那不知是贼人还是小偷给钻了空子,顺走了钱袋。

大野不是那贵门大户的子弟,对这银钱还是非常看重,此时他后悔莫及,直怪自己当时太迟钝,一个下山闯荡还会点功夫的人竟还是输给了小偷,这个认知让他万分不甘。

大野搜罗了全身的零钱,只找到几文便全部用来换了茶水,喝了几口又灌在水囊里一些。他便在这岔路口蹲了下来,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一面想一面喝水。

 

最后一次见到钱袋,大致是在车赶到牛家庄附近的时候,那时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钱袋,还往里塞了塞。想来那个时候大致就有贼盯上了吧,因为在这山风村的岔路口驿站钱袋就不见了。那随车的一行人刚刚也看了一遍问了一通倒没什么可疑的。问那赶车的,可否有人在这途中下车。恰好还真的有在这其中停过一次。

 

“那是在哪儿停的车?又下了几个人呢?”

亏那赶车的也记得清楚,回忆着说了出来。

“在这之间,只在总武县附近停过一回,下了...应该是两个人,还都匆匆忙忙的呢。”

 

——总武县...

大野智知道这地方,是一个大县城,比起余良可能不够富庶,但是要大的多。想来这小偷不是故意逃到人多的地方混淆视听,便是当地人了。但不过一个小小钱袋,还不至于搞这些反侦察,是本地人这推断较为合理。

考虑一番,大野智便站了起来,寻起了往那总武方向去的顺风车来。

等到搭上车,又随着车到总武县的城门口,大野智才惊觉自己的鲁莽。且先不说小偷是否真的到了总武,就说这城里人来人往的,找那么一个只有一点模糊印象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大野在城门口不知所措地徘徊了许久,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神奇的是,过了没一会儿,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那人貌似是下车乘客里的一个,大野智虽然不记得他的长相,可是隐约对他服装的配色有点印象,再次看到时,那印象便立刻浮了上来。大野智心中一喜,直感叹自己深受老天庇护,便悄悄地从腰里扯下一块布巾包在头上,跟着他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那人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大野跟着他,发现他一路东瞧西看,时不时顺人家一个包子,拿小贩两根黄瓜,更甚还在巷口窜来窜去,贼眉鼠眼地盯着人家小娘子调戏。大野看着天色要暗,想来这人必定要回落脚的地方,于是打算四下无人,他又无防备之际,将钱袋要回来。

本是这么想,然而那人却突然回过味儿了一般,开始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兜圈子。最后,大野累个半死,好不容易追上了,也只看见那人最后一抹飘去的身影隐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抬头一看,却是一幢豪华的三层小楼,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好不热闹。大野凑近了去看,那屋檐下赫然挂着个招牌,上书“宏福苑”三个大字,显得富贵气派。

大野四处打量着,发现这一路过来,沿街的房子都朴实无华,好一点儿的店家商铺顶多粉刷一新,像这宏福苑一般气派的小楼还真不多见,怕已经是总武最豪华的地方了吧。估计也就是那酒池肉林,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之处,想来那人是得了钱要来享乐一番?

大野顿时有点心急,骨碌碌地绕着那小楼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进去不被赶出来的法子。正当他苦恼之际,突然发现那小楼后边的一扇小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借着夜色悄悄地溜了出来,以为无人看见,谁料大野一眼就看了出来。亏得他刚跟这人转了大概半个城,这走姿身形早已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他脑子里,若说这人刚才在大野心里还是个陌生人,现在,大野可比他娘老子都认得了他!

他几步冲上去,将那人一把摁倒在地,双手使力给别在后面,膝盖抬起死死地压着他。大野环顾了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说道。

“把钱袋给我拿来!!”

“什么钱袋?你这人有毛病?!怎么一上来就动手啊!!?放开我!!”

“少废话!!别想蒙我!!你在那马车上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人身子一抖,显然知道了此时找他的人是谁了。

知道没找错人,大野手下的力度便不再控制,加大了力气来扭他的胳臂,那人立即疼的呻吟出声。

“你若是不主动交出,那只好我主动了!!”

大野见他还无动静,便放开一只手向那人胸前探去,刚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袱,那人便剧烈挣扎起来。大野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抓脱了,向后趔趄了一步,那人便不死心的立刻扑上来。大野眼疾手快,掏得后腰上的短剑,劈头盖脸就是几下,随即,那人便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地上。

大野是第一次使家伙,并不曾想到这金属制的家伙这么能成事,不过是剑柄敲了几下竟满脸血了。大野不知道,这剑本身就能伤人,更不要说松本润的剑了,再不济也是威力加倍。

    由小到大从未伤过人见过红的大野智于是心生恐惧,此刻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自己杀人有罪,便揣了包袱,慌慌张张地跑了。

跑到了这人多的亮处,又见无人追来,大野才松了口气,找了家偏僻的茶摊,缩在角落里看起那人的包袱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把他吓了一跳。

粗布包袱不大,在里面翻了半天,自己的钱袋没找到,反倒是翻出一打一打的银票来,还有一个小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金元宝。

大野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些钱,连自己的盘缠加起来恐怕都没这零头多。于是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找那人还回去,可是转念一想,那人不是好人,把钱还给小偷显然也不合情理。最合适的莫过于还给失主。

可是想得简单,说的容易,这失主又上哪儿找去呢?

回宏福苑去,指不定给那混蛋认出来,又是一个大麻烦。

大野思索了半天,只能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趟自己的钱没找到,反而接了这么大个烫手的山芋,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大野越发的踌躇。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又理了一通,他逐渐发现有很多令人疑惑的地方。例如这小贼怎么进了宏福苑这种奢侈之地,而且就算他去消费,那理当身上钱花完了才是,怎么不但没少反而增了不少呢?而且这还不是小数目,倒像是——

转移资产的那种感觉......

这么一看,宏福苑这独树一帜的享乐之处便有些奇怪。

大野自觉猜的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知晓的范围了,便及时刹住思绪。想来这事再奇怪也不关自己何事,不如就拿一锭金子回程用,把其他的想办法明天悄无声息地还了。

 

第二天一早,大野智就收拾好东西,把那分出来一锭金子也早早揣在裤腰里,剩下的包袱尽量裹得小点就塞在怀里往宏福苑奔去。本是想直接去上次讨钱的那后面小门,可离小楼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就看见那么一条窄路被一堆围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大野不算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他为了能尽快办事回家,便让也没让的从那堆人中硬挤过去。想着这么多人也看不见什么,大野不经意地往那人圈子里瞥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却清清楚楚地和那圈子中心里的人对上了。

那双眼睛实在清澈明亮的吓人,惹得大野不禁在原地怔了一怔,方才脚步慢了半拍后才恢复正常。大野别过头去,挤出人群,钻进昨晚那条巷子,寻到了那处小门,在一旁矮墙边徘徊了片刻,便退后多步,瞧瞧周围没人,小心掏出怀里的包袱,摆了摆姿势便把那包袱扔过了墙那头。只听那头传来闷闷的一声响,便没有了其他声音。大野智总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身子,整整衣服便盘算打道回府。

回去又经过那条路,见还是人满为患,他不知是事情办完了放松还是怎的,便鬼使神差地想要去看眼热闹。

他三两下挤到圈子里面,眼前,一个身穿披麻戴孝的小兄弟正趴在地上,看起来弱不禁风,身子时不时有些微颤,身后草席下隐约盖着个人。瞧这架势,大野便知道是哪一出。可是想着这总武不算太富庶,就算是卖身葬父,那需要小厮奴仆侍候的在这城里又有几个呢?

他不禁小笑一声,心说这小哥准是瞧准了人才来的吧。

那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人却仿佛听到了他的笑声一般,抬起了头看他。一双眼睛如同刚才大野看到的那般无辜又清澈。不过他刚笑过,现下看着那眼神便仿佛带了丝微不可见的怒意了。

大野看他小脸白净,眼眶余红未消,脸蛋上还有残留的泪痕,想着他是丧父不久,年龄还小,便忍不住开口道:

“小兄弟,你可要节哀顺变。”

说着,他在怀里掏得那锭金子拿着布掩了几下悄悄地塞给他。

“这身,还是别买了。做个自由人,葬了父亲后,你还能自己养活自己。”

说罢,他转身欲走,不料手里一沉,低头再看,那布包金不知怎么又回自己手里了。回身看去,那小哥瞪了自己一眼,似乎不甚满意,接着就不再看自己了,不留痕迹地往后挪了点,然后继续垂着头,发出几声啜泣。

这下大野智可是纳了闷了。他不信刚才那小子没看出来这是钱,有钱不要?难道他这不就是为了得钱葬父么?

大野还没转过弯来,那边人群突然开了道口子。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走在前,后头匆匆赶来个身着黑色长褂土色短外罩的男人,衣着整齐,表情严肃,似是有些焦急。

“这位小哥,可是无钱葬父?”

那人虽身在后头,但声音先到,借了几位公子哥的步,终是来到小兄弟的面前。而此时那位小兄弟已经似是惊讶的抬头看他了。那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打量他一阵儿才开口。

“你在这宏福苑门口作这等事,是在是不妥啊小兄弟!”

“我要得钱葬父,年纪还小不成事,只能到这富贵聚集之地求各位老爷大人们发发善心。除此以外我也别无可去。”

他理直气壮地解释,反倒让人感觉舒服。不需费心辨别这谎言和真相,对于这些富贵之人事实上都省了不少力。

“我是这宏福苑的管事,刚才有客人瞧见这里喧闹,便让我来看看,若是小哥能行个方便——便给我们腾个地方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真要让我爹不能入土安魂么?”

那小兄弟立刻气了,站起身来,直朝那人走过去。

“这还不简单!”

一旁观事的一个碧色衣裳的公子转了转扇子,那双狐狸眼一转,便自腰上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来。

“给他葬父。这小哥长的不赖,嘴皮子也利索,看着四肢没什么毛病,便给宏福苑买个小厮罢了!”

周围的公子见状也纷纷掏了些银钱出来给那管事说情。

那管事连忙惶恐的挡下,面带难色。

“这若是真买小厮,也万万不能让各位公子破费啊!我们宏福苑自有银钱,不劳各位贵客不劳各位!”

说罢,他便赶紧从腰上取出锭银子塞在那小哥手里,给他使眼色。那小哥说来也怪,这人给的银子他倒是紧握在手里,还对那些人感恩戴德地磕头谢恩,跟刚才对大野的态度截然相反。

眼看着小哥就要跟着管事走了,大野心里越想越莫名,脑子一热就上前大喝了一声。

“等等!!”

那些个准备散去的围观群众本来见事情解决便兴趣缺缺了,没成想这事情竟来了转折,一时惊奇,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刚喊出一声的小哥身上,瞧他风尘仆仆,一身灰土粗衣的样子,又想不出有何看头,便又把目光转向另两人。

只见那管事一脸迷惑,那小哥却是咬牙切齿地回头看大野,似是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仇怨。

 

“这人早就被我买了,何来你们带走人的一说?”

 

大野想着,他进了宏福苑这摸不清有多深的鬼地方实在是不令人安心,出于善意,他还是想让这小哥不要跟谁签什么卖身契,接了他这金子去好好生活才是正道。可他也没想到,此举竟会招致当事人那么大的意见。

“你这人说什么鬼话?!你何时付我银钱,买我为奴?”

那小哥反身质问道,看样子是气的很。

“我刚才给你了,呶,你看不是在这里么?”

大野把那金元宝摆在手心上亮了出来,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没想到这土包子竟藏的这么深!

那人显然没想到,一时愣住了,张了张口,看向管事。

“小兄弟,既然你付过钱那这买卖——”

管事迟疑地看看两边,想着要不然就算了,总之把这小子打发走了就成,不过他没想到,那周围的几个公子也是爱搞事的,看着看着就起了玩心。

“小兄弟,我便把这个加上,切不可让他买去!”

碧色衣裳的公子哥把刚才推拒的银钱都扔给小哥,顺便还卸下了荷包抖落抖落都给加上了,然后看向一同而来的几位。

这位带头的公子恐怕来头比其他几位要高,他看了这一眼,那几个人便紧了张脸把手里有的钱都给加上了。

“怕是这样不够吧!”

那公子还嫌不够过瘾,笑了一笑,看了看那锭金子的大小,又解了腰上的玉佩,在那几人眼前晃了一晃放了下去。另外几位也赶紧附和着掏了许多物件值钱的不值钱的都给扔了去。

围观的群众都看愣了,想着这下大野应当要放弃,谁知,大野不但没有怯了场,反而想了一下,跟各位嘱咐等他片刻,便从人群中旋风一样的离开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飞快地跑回来,怀里揣着的,正是方才他去那宏福苑后墙扔下的包袱。

大野有些心虚地展开包袱皮,随即,大把的银票露了出来,一荷包的金元宝也叮啷作响,那银钱的财气熏得周围人几乎都睁不开眼来。

刚才还嚣张着的卖身小哥,此时惊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直勾勾地盯着那包袱里的东西看。管事一看这钱财便彻底熄了心思不愿再管,收了银子走开了。那碧衣公子见了先是一惊,而后笑了笑便招呼着剩余的几个人把那东西收拾了,摇着扇子走回了宏福苑。围观的人见几个人都散了,便觉得没什意思也渐渐散开了。

卖身的小哥看到管事和公子走了先是急吼吼地追了两步,被管事手下的小厮说了两句给赶了回来,然后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来,看着大野智整理包袱。

大野既然已经把这包袱拿了出来,便思忖着不搁回去了,索性用这银子做点好事也未尝不可。他抬头看见卖身小哥一直望着自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想来耽搁了人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带个人回去,便依旧是掏出了那锭金子递给了他。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赶路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即可。”

“站住!”

那人这回却不让他走了。

“你买了我了公子,那你就是我的主子了,该不是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么?”

“哈?这......”

大野智这回彻底闹了个大红脸,他没想到这小哥竟说出像是话本里小女子对救命英雄说的话一般,一时有些羞涩的不知所措。

那小哥见他似是脸红了,便立刻转了语气,冷笑一声。

“你这混人,真是多事!!记住了,江湖之上少管闲事,让我保重?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

大野智惊讶地看着他说完这一番话便回身扯起了草席,一死一活不一会儿便都隐藏进了小巷的阴影里。

他怅然若失地站在巷口,瞧着宏福苑那来来往往热闹的门口,看了半晌,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家了,那思念师兄师傅的感情突然变得强烈起来,驱动着他脚步加快赶向城门。路途中,他把手放在了腰里那柄短剑上,摩挲着那些起伏不平的花纹,莫名觉得很是安心。


——TBC——

2017-03-15all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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