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微末节【SK/KS】(贰）
见面啦~~！大概下章完结？
成濑领X栉森秀一
法医X高中生
*遵循青之炎基本设定和魔王的一些设定。成濑领职业有变化，其余人设包括出场人物全部OOC!
*关于法医的一切情节均来自于专业书籍和百度，请勿当真。
*年龄操作，BUG，OOC有。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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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出了医务院，成濑拿出手机，这才看到有两三个未接来电，有松润，樱井翔，再往底下翻，居然还有片山义太郎给他打来的。
成濑一盘算，大概是片山回来了，他们几个打算聚聚，才给自己打电话。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问清地址，果断打了出租。
“我说你们可真行，竟然约在烤肉店，成心呢吧。”
成濑进去了才发现，几个人好像已经醉倒了三分之二。
“他们俩第二摊了。”
樱井翔冷静的喝着啤酒，手嘴不停的吃着烤肉。
“你是刚来？”
成濑找了个空座，把东西都放下，想了想还是又确认了一下包里的报告，才把东西慎重的搁了起来。
“来一会儿了。你从医务院回来的 ？”
樱井看到他的举动，边吃边问他。
“恩，有个新活儿。”
“哦噢~那确实——”
他一脸的幸灾乐祸，嘴唇油光光的咧了起来。
片山此时红着一张脸，正和松润抱成一团，不知道耳语了些什么，彼此看了看，就打闹着傻笑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成濑转头看见他们俩斗嘴，嘴角不知不觉也挂上了一抹笑。
“你心情很好？”
对面的樱井翔盯着他问。
“不差。”
成濑抄起筷子，开始检视桌上的吃食还有那个可以下口，看了半天，只夹起了一块豆腐扔到了一旁的汤锅里。
“还是一样啊，不吃烤肉？”
樱井翔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笑了笑，给他又添了些生菜什么的进去，随手将附近的一盘牛舌夹到烤盘上。
“大哥，我可是刚看过增根隆司先生舌头两个小时的人，你觉得我吃的进么？”
他眼前突然浮现出增根嘴里那肮脏而凌乱的牙齿，以及臼齿上明显的凹痕边恶心的污垢，忍不住喝了口啤酒。
“这算什么？我记得刚开始忙的那会儿，你什么时候都能吃得下睡得着，怎么，年纪大了受不住了？”
“算了。”
成濑觉得自己即使是做过律师，这口才比起樱井翔还是差一点，不是说他不肯定自己，而是樱井翔老是喜欢在细枝末节处找毛病，而他离开了那个岗位后，就懒得找了。
他放弃般的保持沉默，吃起刚才那块豆腐来。
——缺口。。。
有健保给付的银牙套是很容易脱落的吧。。。。
增根是不是每一、两年就要重新配一次。。。？
“我说你想什么呢？吃啊！别老我一个人吃。”
樱井翔将夹子敲在盘边，质问着成濑。
“回头你们又让我付账的话——我可不愿意哦~~！！”
成濑笑笑，转过头又要了一罐冰啤酒。
“热爱工作总是没有错的翔君。”
“你热爱工作，我不怀疑，但是你老是乱来你说这是不是很糟心。”
他手一顿，再看樱井翔清明无比、略有深意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樱井见没意思，就自顾自的岔开话题。
“话说现在的 年轻人真的都火气挺大的，我前一段参加一个司法解剖，头一次看见那么惨的尸体，垃圾桶盖砸的颅骨碎裂，浑身都被鞭打，整张脸都还给腐蚀了，眼睛都粘连了。那头整个跟一个掉地上碎了的蛋似的，真是打得挺惨的，哪哪都不放过。”
樱井翔边吃烤肉边说，成濑也并没阻止他，从前的时候，他们总是在饭桌上讨论问题，就像樱井翔刚才说的，根本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吃饭睡觉。
“然后呢，最可笑的是，那犯人不解恨最后在被害者身上狠狠跺了一脚——他要是不狠还不行呢！我用紫外线找到的，商标鞋码什么都有了哈哈哈！！！”
“这是关键证据？”
成濑夹了菜便静坐着，也不怎么吃，一直喝酒。
“差不多，算是把他自己跺进监狱了。最重要的是，犯人找到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都还刚成年呢，还有一个未成年。”
旁边的松本润和片山不知道怎么听到话音，一下扑到成濑身上，吓了他一跳。
“领君年轻时也很厉害呢，比他们都厉害多了！！！”
“你在跟谁比呢。。。”
成濑无奈的笑笑，把他手里摇摇欲坠的酒杯赶紧抢救回桌子上。
“话说，这回遇到的案子，要是真是谋杀，那也是挺厉害的，差点骗过了野间老师呢。”
“野间老师？”
樱井翔冷了脸，一旁的松本润笑嘻嘻的红着脸替他解释到。
“翔君上学的时候跟那老头子不对付，听说吵过一架。”
成濑有点意外乖宝宝樱井翔还干过这样出格的事，饶有兴趣的听起来。
“我跟你说领君，千万别落了下风，既然这事落到你手里了，你就一定要比他多干出点实绩才行！！！”
“嗨~我知道了。”
成濑淡淡的笑了，将盘子里剩的菜都放进口中，便拿出手机给藤南警署的大桥警官打电话。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关于增根隆司的案子，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可以公布的线索呢？”
青山玛丽的案子果然拖了下来。
起先嫌疑人须藤还非常不满，一直叫嚣着要让律师起诉他们，结果在这期间，锲而不舍的警官们又有了重要的发现。据说找到了一位目击者，称青山玛丽死亡八天前曾见过须藤和他在一起，也有一位酒店的顾客终于出来指证说，入住那天晚上听到车里传来尖叫，后来经过调查确认那是须藤的车。
也就是说，只差那么一个具体一点的死亡时间，就能把他彻底的定罪。
青山玛丽的尸体解剖结果一时间成为了警署的救命稻草和众人的焦点。
成濑之前所做的申请和判断都正中了红心，实验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专门叫来青砥和川原他们，特别详细讲解了原理。又和樱井翔一起研究了报告将其上交，松本他们丝毫没有浪费时间，证据搜集齐了就决定起诉，还发来信函询问成濑是否愿意出庭作证。成濑领不愿抛头露面更不愿意多事，于是就把事情都推给樱井翔。自己则专门腾出时间去了藤南警署。
本来是以学生看老师的名义来的，没曾想野间老师不在，意外的却见到了山本警部补，成濑一边感叹自己运气不好，一边有点低调的敷衍着。
“成濑桑，那孩子正好在这里，你有兴趣看看么？”
“恩？”
成濑看着山本稍微有点复杂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心动了，谨慎的询问着是否允许，却被山本径直带到了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他让成濑站到隔壁，自己则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原来刚才是中场休息。
在与栉森秀一这个少年的唇舌博弈中。
成濑透过玻璃看那个蜷在靠背椅上的少年，黑色的头发被阳光映着，泛着金色的光泽。仿佛是少年人自带的光晕，他整个人恰巧浸在小窗洒下来的太阳光线里，并不像成濑所想象的那样黑暗内向。他反而觉得好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班级里最聪明的、那种极为伶俐的男生，带着一种透明感和独立的个性，有时候会招人厌烦，但大多时候都有不断迸发的灵感和趣味，不断地吸引着别人。
恩，像谁呢？
成濑莫名的开始思索起来自己的同学们，终于想到一个适合他的职位。
物理课代表吧......
结果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连自己来的本意是什么都有点模糊了。
他看见山本也是有点猥琐的笑着跟他说话，然而那个孩子一直都是平静的一张脸，甚至可以说是僵硬的，这让成濑觉得非常有意思，他观察少年的全身动作，发现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但是反过来说，这也很可疑，如果他在控制着自己的全身呢？
成濑走近玻璃窗，仔细看他放在桌下的双手，用平静这个词来形容，倒不如说是僵硬。如果有X光线穿过的话，他觉得说不定能看到他皮下紧绷的肌肉。
接着看他的脸部。
成濑用打量尸体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看着他不算瘦弱也不算健壮的身体，看着他精致的还带着青春痕迹的脸颊和五官，最后是他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疏离的青色光晕，掩藏在短短的额前碎发下。
成濑叹了口气，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他哪里都好。
但是，他依旧是个少年。
眼前的玻璃窗泛着淡淡的茶色，模模糊糊的仿佛映出了当年的自己。
山本似乎没什么收获，有些焦躁的把栉森送了出来。他站在夕阳下，望着那个推车离去的少年的背影，微微的叹了口气，便走了回去。到审讯室隔壁一看，早已空空如也。成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站在路边的电话亭旁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出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成濑心里似乎多了份雀跃，却不表现出来，只是若无其事的跟着他，。最后，在一处自动贩卖机前，和他大幅度缩短了距离。
并肩站着的少年没有丝毫斜视，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只是平常而又普通的、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叩进一枚硬币，另一只手别在裤袋里，有些可爱的大拇指露在外面。
虽然响起了硬币滑落的声音，然而过了半晌都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的迹象。机器安定的沉默着，对他们丝毫没有回应。
成濑观察了他一会儿，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在他旁边叹了口气，接着极其罕见的主动搭了话。
“硬币不总是能兑换出相等的东西呢。”
栉森听到声音，瞥了他一眼，平静的回应。
“那是机器坏了。”
“坏了该怎么办？”
成濑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神经质一般的追问着，怎么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
秀一这回嘴角似乎带了些笑意，转过头，把双手都插在裤袋里。
“这样。”
他边说边抬起脚来，照着机器狠狠地踢了下去。
“砰砰”的重击声突兀的在傍晚昏暗而宁静的街道上响起，顿时吓了成濑一跳。
但他又很快沉默下来看着他踢。
最后，在接二连三的重击下，出口处总算磨磨蹭蹭的滚出两罐温热的咖啡。
栉森嘴角一勾，弯下腰去拿咖啡，此时的表情稍微带了点得意的小孩子的成分，于是他把咖啡拿高了一些向成濑那边示意着，似乎是在炫耀。
“呶，你也该试试。”
说着，便转身推起自行车。
还没等成濑反应过来，他又猛地把一只手上的咖啡抛了过来。成濑慌忙去接，动作太大，胳膊肘狠狠地打在了机器上，疼的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再抬头，那个身影已经随着风消失在昏暗的夜空里了。
他在原地默默地站了很久，直到两旁的路灯渐渐亮起。
忙完青山的案子，青砥小组歇了个小假期。回来却发现，他们的上司最近经常早出晚归，一个人闷在单位，经常深夜也不回家。
按照一般情况下成濑的脾性，这多半是有新任务或者新发现。
但是拖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所有报告一概由他自己处理，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习惯。
几天前甚至还听说，成濑特地偷偷跑到警署看犯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这么棘手？
对于成濑来说，案子棘手倒不至于，但是可以说是让他无比上心。
那个栉森秀一。
他拜托山，每一次的询问都让他去旁听，当然是见不着面的那种。
然而每次都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而去，但每一次听完，却都又忍不住叹气。
——全是破绽。
他不止一次的在他身后跟踪，他说不清自己这种变态的行为是什么意义，但是当他再一次站在他家的车库前，静静地凝视着地上那醒目的一道车辙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他能够理解与他只隔了一个车库门的少年的心思了。
那条通往他小世界的路，永远都应该只有这么一道车辙。
不该有别的。
他这样希望着，却又那么的想轻轻拉开那道卷帘门，看一看他是否是在里面蜷缩着，还是说依然像在警察局接收询问时那样的淡然。
成濑苦笑，他不信，不信会有一个人一直处之泰然。
他退后了两步想到，这是他唯一的另外一个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了吧...
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够去打扰。
他是这么想的——
“所以说，你要进来看看么？”
卷帘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开了，细瘦的少年猫着背站在阳光下，背后是模糊不清的他的小世界。
成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
等他张口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询问什么，于是声音便像被蜜蜂蜇了一样的断掉了。
“你那么拙劣的跟踪，我早就发现了好么？”
栉森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戏弄的笑意。他仰了下头，头发依旧闪烁着金色的光泽。
成濑沉默着不知所措，然后他看见那个人转身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把卷帘门拉下来。
那个闪着荧光的小世界像是世界著名洞穴奇观那样的探险地一般，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
成濑纠结了一下，小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打扰了...”
随后便不再犹豫的走了进去。
秀一穿着T恤坐在电脑前好像是在打游戏，键盘激烈的响着，发出“哗哗”的声音。
成濑神态自若的环顾着四周，发现角落里摆了很多的风景画，以及画架，最醒目的，是一幅貌似描绘了阴天海边公路场景的水彩画。画得很好，但好像总是有种没干的、湿漉漉的感觉。
然后是隔着一个巨大鱼缸的床，以及中学生正常必备的书架和书桌，上面摆了很多书，并不只是课本。
那鱼缸很惊人，玻璃制，四周的灯管亮起来散发着青色的冷光，再加上玻璃的质感，仿佛里面正在燃烧青色的火焰一般。
成濑不经意间抬起头，这才发现，屋顶上还悬着自行车的骨架，就好像是博物馆里悬挂着的恐龙的骨架一样，让他莫名有种震撼的感觉。
“啊...”
秀一半睁着眼侧过头看他。
“我知道这个来着...”
“公路——赛车什么的...”
栉森的眼睁大了一些，他托着脑袋注视着他，手指不停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就是想看这个么？不是吧。”
稍加思考了一下，见成濑反射性的摇头，便站起身来，蹲到电脑桌下，拉开底下的抽屉。
然后他的手中出现一个用毛巾包的紧紧地圆柱形的东西。
“喝么？走了这么远，也该累了？”
毛巾落下来，露出瓶子上英文的花哨字体。
“还是未成年不是么？”
成濑作为一个从事法律和医学相关职业的人，本着良心提醒了一句，可是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来，结果他递给自己的小杯子和其中琥珀色的液体。
“有时候不是需要一些不是安眠药那么危险的东西催眠嘛......”
他边说，边直接举起瓶子灌了一口。
“还有——”
“学习压力什么的。”
他向地上飞快的看了一眼，接着又灌了一大口，一些酒液顺着他的滴落下来，划过不大明显的喉结，落在锁骨的坑洼里。
成濑没有接话，他深知那不是什么所谓的学习压力，于是低下头抿了一口中学生给他的酒，结果辛辣的惊人。
他压抑着咳嗽起来。
然而还是让对方嘲笑了。
“森赛你这么弱？”
那人发出少年变声时特有的沙哑笑声，一点也不爽朗，笑的令人难受。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不太好意思的抬头，那人已经笑完，正揉着酸痛的腮帮子垂着眼望向酒杯里面。
“警察局见过你呢。”
“诶什么？！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果然——”
栉森狡猾的笑着，把酒杯又用毛巾细致的包了起来，放回抽屉里。
看到他的表情，成濑便知道，他上当了。
“所以说，森赛是干什么的？让我猜猜，不是警察，却在警察局里见过我，还跟踪我——”
成濑有点如坐针毡，他不安的听着那个人的推测。
“难道是——对我有兴趣的警察大叔的朋友？！”
他兴奋地跳起来，往后一跃，倒在了小床上。而后仰着头天真的看向自己。
“不是，我是法医。”
成濑诚实的说，脸色平静的喝完了杯中的所有酒，又忍不住咳红了一张脸。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忽略听到他的话后浑身一抖的秀一。
尽管他意识到后拼命压制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少年，那点细微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成濑的眼。
——看来他是真的没想到啊...
成濑心里想。
——是啊，哪有法医会这么热情的跑来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啊...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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